李扬：重视金融周期对经济影响 日本危机是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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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财经新闻财经活动已经改变，并开始主导经济。同时，它的脆弱性和复杂性是前所未有的。因此，我们需要重新认识它，监管当局需要找到一套新的理论和工具来应对这种变化。

6月21日，中国社会科学院院士、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主任李阳就宏观审慎政策:新现象、新发展发表了上述讲话。

李阳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有几个特征发生了变化:

首先，判断价格等传统经济周期指标毫无意义。价格稳定并不意味着金融稳定。因此，我们应该更多地关注经济中的金融周期因素。那年日本发生了危机，因为经济是由传统指标来判断的，这导致了日本失去了二十年。

其次，债务和杠杆是顺周期因素，是影响系统性金融风险是否会发生的主要因素。监管当局推出的一些政策和措施与经济增长没有直接关系。

第三，金融本身的正反馈功能不断增强，相互强化，因此当前的危机或波动是全球性的。

李阳表示，建议将监管风暴回归宏观审慎，将风险控制放在首位。

以下是讲话的全文:

尊敬的各位来宾，下午好，欢迎来到我们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在上海举办的研讨会。本次研讨会的主题是宏观审慎政策:新现象和新发展。最初，我们的话题是一个非常爆炸性的话题，叫做监管风暴。后来，我们问了几个人。如果我们想以和平的方式讨论这个问题，我们会想出一个非常和平的名字，叫做宏观审慎政策新现象和新发展。在来宾的演讲中，许多内容可以被每个人使用。

今天我们有几点。第一点是宏观审慎。我相信每个人都熟悉这个词，但我不认为每个人都熟悉它。第二个内容是一个新现象，那就是我们的话题在开始时被称为监管风暴。众所周知，最近，特别是习主席主持政治局集中精力学习金融知识，布置下一步金融工作六大任务后，监管部门不断出台许多政策，给人一种暴风骤雨的感觉。对于这样不同的情况，市场人士总觉得影响比较大。你如何看待这件事？我们今天的第二点是讨论新现象及其新发展。在此过程中，我们讨论了一些未来的前景。

我们的主人通常想说些什么，不仅仅是出于礼貌。至于宏观审慎政策，我们对这一概念很熟悉，但对其具体内容及其在中国的实践可能并不完全了解。让我简单地说，众所周知，自1980年代以来，金融领域出现了两个非常重要的趋势。一个趋势是金融创新。随着一系列新技术和计算技术的发展，金融创新层出不穷。起初，金融很简单，但结果是，金融创新成为一个内容越来越多的大家庭。

第二个趋势是金融自由化，也就是说，我们整个金融业都在朝着放松管制的方向前进。在西方国家，我们更多地谈论金融爆炸等，这是金融创新的典型事件。

这种金融放松管制已逐渐成为一股全球浪潮，它呼应了所谓的经济新自由主义，应该说，它构成了上个世纪最后二十年的主题，直到这场危机。仅从金融的角度来看，它是丰富多彩的，而金融业从未有过如此高的地位。客观地说，金融业的员工从来没有赚过这么多钱。在过去，做金融只是做金融，这可能是稳定的，但赚这么多钱突然发了财，最近几十年发生了一些变化。在这种趋势背后，一些影响我们整个经济和金融生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我们今天要讨论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变化是，经济周期已经变形，经济周期和金融周期已经开始脱节，现在它们似乎已经融合在一起，成为经济和金融周期。稍后我们有一位发言者，这非常及时。每个学过经济学的人都知道这个周期有四个阶段，但现在没有四个阶段，也就是两个阶段，起起伏伏，起起伏伏。

金融研究突然成为主导经济，整个经济和金融活动都发生了变化。在这个过程中，金融本身的脆弱性和复杂性空前增加。我们正面临一个全新的时刻，所以我们需要重新认识它。监管当局需要找到一套新的理论和工具来应对这种变化。我们现在面临的是金融周期，整个经济活动充满了金融色彩。

由于这种情况，我们判断经济周期的传统指标就变得毫无意义。例如，传统上，价格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这是无用的。价格稳定甚至下降。如果我们根据传统指标来看，它是非常好的。如果我们回到日本危机时期，它使用所有传统指标来衡量日本经济。因此，正是由于传统观念和政策，日本当局，尤其是其货币当局，没有及时采取措施。日本的行动告诉我们，经济已经成为一个金融周期，我们应该关注金融因素。

我们对当前的宏观政策有了新的认识，这需要重新讨论。这种讨论是宏观审慎的。人们关注宏观审慎不是为了取代原有的货币政策，而是在原有货币政策的基础上增加另一个支柱。我们中国人民银行喜欢谈论双支柱，一个支柱是货币政策，另一个支柱是宏观审慎政策。货币政策也针对经济增长、价格、通货膨胀等。，什么是宏观审慎管理？它涉及负债、杠杆率、脆弱性和反周期因素。

现在大家都觉得这个影响很大的政策实际上是一个宏观审慎政策。你可以看到，最近几个月已经推出了30多个项目，每个部门、银监会、证监会、保监会和财政部都不愿意孤单。有30多个项目，都是宏观审慎系列，与货币政策无关，也就是说，它们不特别关注传统增长等等。当然，宏观审慎会对增长等产生影响，但至少它的出发点不是这个，所以我们必须关注它。

在新的环境中，我们注意到了过去没有的几个特性。首先，价格稳定并不意味着金融稳定。过去，我们把货币政策称为通货膨胀，并把对通货膨胀价格的所有调控作为我们整个货币政策的框架，但它不能代表一切，既不能代表经济稳定，也不能代表金融稳定。

第二，债务、杠杆等在当前经济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是强顺周期因素，是影响经济活动以及是否会产生系统性金融风险的主要因素。因此，我们可以看到，当局这次推出的主要是债务、杠杆、表外、场外和小额贷款，它们与债务和杠杆比率有关，但与经济增长没有直接关系。这是第二个特点。

第三个特点是金融本身的正反馈功能不断加强，相互强化。这种强化将使金融风险在机构、市场和全球范围内扩散。因此，当前的危机或波动是全球性的。

这是一个新情况。面对这样的新形势，我们必须采取新的措施。我刚才谈到了我们中国人民银行的官员。我们手头有两大支柱，一个是货币政策，另一个是宏观审慎政策。与世界其他国家相比，中国在这方面领先。宏观审慎在理论上早有讨论，但在此次危机后，它进入了政策阶段。我们在中国的宏观审慎政策因素是在此之前。本世纪初，我们在存款准备金中采用了差别存款准备金政策，将审慎性因素引入货币政策框架。我们之前做过。

现在它体现在mpa，一个新的宏观审慎监管框架中，这个框架已经被讨论过很多次了，每个人都将在后面谈论它。其核心要素是宏观审慎资本充足率，它一度高于原始资本充足率。宏观审慎带来了反周期因素。我想知道是否有人会谈论当前的人民币汇率。我们已经正式宣布引入反周期因素。这些都是中国宏观调控中引入宏观审慎因素的例子。现在，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监管风暴，宏观审慎措施得到了全面实施。

当然，这是一个新事物，如何处理规模，特别是在中国，因为一条线上有三个会议，现在一条线上有三个会议，一个委员会在一个部门，另一个是财政部，第一个委员会是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这六个部门都是响应国家的号召，所以不可避免地会有叠加，而且会出现过度叠加，这是不可避免的。

对我们来说，下一步是讨论如何形成协同作用，以及如何在一个方向上减少冲突、摩擦和重复，这可能是我们想要讨论的。

总之，我建议监管风暴应该回归宏观审慎，这是没有感情色彩的。这件事很复杂，现在监管当局的方向很明确。风险和风险控制是最重要的位置。过去，我们的增长、风险和增长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优先考虑的。近年来，风险防范被列为重中之重，这一点从习主席在中央政治局的讲话中可以清楚地理解。事实上，有些人回去了，在去年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他们把货币政策从稳定的货币政策改为稳定加中性，这实际上意味着这种变化。

今天，我们举行这个会议，也就是说，我们大家将共同努力。我们要求所有的专家对此事进行梳理并有一个正确的认识，以便有一个正确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