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闯、大胆试、自主改” 前海深港合作区体制机制创新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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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彭城六月，海风习习，绿草如茵。位于南海之滨的前海深港现代服务业合作区，已进入最具活力的季节。

《时代周刊》记者杨来自深圳

彭城六月，海风习习，绿草如茵。位于南海之滨的前海深港现代服务业合作区，已进入最具活力的季节。

改革开放39年来，深圳作为中国第一个经济特区，秉承勇于尝试的精神，被誉为世界“创新之城”。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深圳涌现出一批科技附加值高的产业，在全国乃至世界范围内都处于领先地位，如以华为、中兴、腾讯为代表的信息通信技术产业，以华大基因(300676)为代表的生物技术产业。没有制度和机制的不断创新，深圳不可能在经济和科技领域克服困难，不断突破。

新一轮改革开放的帷幕已经缓缓拉开。作为“特区中的特区”，前海肩负着作为改革开放先锋、创新发展先锋的历史使命。2017年4月7日，《深圳前海蛇口自由贸易试验区深化改革、推进制度创新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明确指出，前海要在最高标准和最佳水平上寻找不足和弱点，大胆努力，大胆尝试，自主变革，把前海蛇口自由贸易区建设成为最集中、最精英的核心引擎，为国家整体发展做出应有的贡献。

推进改革需要一定的权威。广东省和深圳市充分信任前海，下放131项行政审批权限，前海在经济建设领域享有副省级城市的权力和责任。在此基础上，前海深港合作区积极探索创造良好的经营环境，转变政府职能，推进法律创新，为深港合作奠定了良好的开端，为全国积累了许多宝贵的改革经验。

国务院出台了19项改革创新措施，其中6项来自前海

前海蛇口保税区管理委员会副主任、前海管理局副局长王金霞表示，近年来，前海创新工作成效显著，共产生了267项制度创新，其中75项为全国首创或领先；广东省复制推广了37个项目，占全省的56%。国务院新发布和复制的19项改革创新措施中，有6项是由前海蛇口自由贸易区发起的。

6月28日，《时代周刊》记者走进前海国家葡萄酒检测重点实验室。这里采用的进口货物“1+4全球追溯和核放行”监管模式，是前海在全国范围内推广和倡导的上述六项创新措施之一。深圳检验检疫局的工作人员介绍说，他们正在推动葡萄酒制造商使用一种特殊的条形码和二维码。消费者可以通过手机扫描来查看这瓶酒的原产地证书。消费者不仅可以鉴别真伪，还可以追溯产地和物流。

前海局表示，“1+4全球可追溯核放行”监管模式的核心是改革原产地签证模式，相关产品需要在原产地获得认证证书，通过该认证证书可以将通关时间缩短90%，同时加强质量可追溯性。“该模式已在国务院层面和各港口推广，反响良好。”

现代金融是前海深港合作的重要领域，也取得了丰硕的创新成果。前海拥有全国知名的“五大跨境”，即率先推进跨境人民币贷款、跨境双向债券发行、跨境双向资金池、跨境双向股权投资和跨境资产转移。特别是跨境人民币贷款保持快速增长。截至2016年底，申报金额超过1100亿元，累计提取364.57亿元，业务规模居全国前列。

在金融监管方面，前海对4万多家金融和准金融机构进行了系统的风险调查，特别是对存在潜在风险的p2p网络借贷平台进行了数据收集，梳理出276家重点企业，为防范和控制金融风险提供了实践经验。

截至今年5月，前海区共有注册金融企业54906家，其中注册金融机构206家，商业保理和融资租赁业务规模居全国第一、第三位。前海已成为中国新金融机构和类似金融机构最大的聚集地。

根据中山大学第三方独立评价，前海蛇口区在制度创新方面属于上海自由贸易区的第一方阵，在投资管理体制改革和政府职能转变的综合评价中排名第一。

小政府，大市场

这与人们对政府布局的印象大不相同。前海管理局没有庄严的建筑，两层白色的小楼连成一排。所有政府部门都有明确的指导方针，因此在寻找政府事务时没有必要上上下下。政府形象的转变标志着政府职能的转变，前海正在推进市场化的政府改革。

“减少政府对市场投资行为的直接干预，强化企业投资主体地位，形成公开、透明、可预测的市场规则体系，激发各市场主体全年活力。”《意见》中的这句话限制了前海管理局的政府职能范围——服务市场。在前海管理局提供的另一份文件中，“提高公共服务质量和增强客户体验”一词被用于前海市场化政府的改革。"前海在与企业打交道的同时也在向企业学习."前海管理局的工作人员是这样说的。

临近中午，前海电子站服务中心仍有很多人在等待办理工商登记和变更手续。与通常的来回跑不同，店员只需要在一个窗口一次交付所有的材料，然后他就可以回家等待审批结果。

考虑到企业认证过程的复杂性，这是前海管理局提供的“一站式”服务。前海管理局企业服务部部长张告诉《时代周刊》记者，电子站服务中心正在实施“一封审批”。“我们实行一个表格、一套材料、一次性验收和多种证书。企业只运行一次就足够了。所有最终批准文件仅加盖我会前海管理委员会的一个印章。我们还将为企业提供业务指导服务，以避免在理解流程时出现延迟。”

据张介绍，前海管理局依托前海网上服务大厅，建立了一个企业专用网页。每个在前海注册的企业都可以在这个网站上享受个性化服务。据了解，在e-Station服务中心的企业服务下，港资和外资企业的准入和营业执照办理时限已从20个工作日以上缩短至3个工作日。

“这样做的依据是，前海131项行政权力中有77项集中在电子站服务中心。我们采取平行审批的方式，不会像其他单位一样，一个部门审批后再下一个部门。”张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前海推进政府市场化改革，要求形成政府、市场和社会共同治理的格局。在前海深港青年梦工厂，香港的一些孵化平台已经部分取代了政府的投资促进职能。在前海梦工厂工作的香港青年职业联盟梦工厂孵化器总经理岳春兵表示，创业企业可以直接找到自己的平台，孵化器将帮助企业联系风险投资。政府的作用是提供政策支持，如减租和退税。

法治创新:构建高效的监督体系

香港企业对法治有更高的要求，香港的法律制度与内地不同。为了更好地服务港资企业，前海深港合作区在法治方面进行了一系列创新，其中很多都吸收了香港的法治经验。

2016年10月28日，前海法院审判长彭亮主持了一起涉港融资租赁合同纠纷。本案各方同意在涉及的融资租赁协议中适用香港法律。这是前海法院第一次适用香港法律。

前海行政公署认为，前海法院率先改革了以审判为中心的诉讼机制，并在中国启动了审前会议制度。审判采用“香港陪审团”制度。在某些情况下，香港法律可以适用于裁决民事和商业案件。

前海的监管制度创新也备受关注。前海成立了“廉政监察局”，作为前海区行政系统的监督机构。王金霞告诉《时代周刊》，前海廉政公署是深圳市委派出的，由市纪委管理。可以整合纪检、监察、审计、公安刑侦、检察院反腐五大职能，承担党纪调查、职务犯罪调查、经济犯罪调查、惩治和预防体系建设、职务犯罪预防、反腐倡廉宣传教育、反腐倡廉共建机制等职能。

根据公开信息，ICAC人员来自市纪委、检察院、公安局、监察局和审计局，接受市纪委、市人民检察院、市公安局、市监察局和市审计局的业务指导。这会否导致“九龙水质管制”的情况？王金霞说:“廉政公署是市委的派出机构。从全市来看，市委机关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因此，它有一定的办案权限，可以在前海廉政公署的框架下进行有效的监督。”

王金霞认为，前海廉政公署在探索监督体制改革方面具有重要价值。「廉政公署实际上是借用了香港廉政公署的经验，我认为这是国家监察委员会三个试验计划的初步探索。诚信监督局成立以来，逐步实现了对前海自由贸易区的全方位监管。最近，它还推出了前海诚信指数。它正在制定防止利益冲突的条例，并正在形成一个涵盖政府、市场和社会所有方面的有效监督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