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闻】孙杨还有可能参加东京奥运会吗，该怎么上诉？体育法专家、CAS仲裁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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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竞技体育最强调规则，我们运动员成绩良好，因此不能放松遵守规则的要求。

年2月28日，国际体育仲裁院( cas )公布了“世界反兴奋剂机构( wada )诉孙杨和国际游泳联盟事件”的判决结果，孙杨于禁战8年，即日生效。 这个结果意味着孙杨可能与东京奥运会没有缘分，可能会提前结束选手的一生。 这是因为迅速引起社会各界的关注。

3月4日晚，上海律协体育业务研究委员会用视频会议的方法组织了研讨会。 上海律协体育委员会副主任卫新律师主持会议，250名律师、法律界人士在线参加会议。 在两个半小时的讨论中，许多著名的体育法专家、学者、国际体育仲裁院的仲裁员、奥运会冠军选手、专业的体育法律家相继发言，在各方面讨论了孙杨事件的解读。

解放日报上观信息记者旁听了整个研讨会，整理了专家们对小焦点问题的看法。 除了感情，我们还必须更理智地思考。

国际体育仲裁院公正吗？

国际体育仲裁院裁定孙杨败诉后，国内很多网民对其中立性和公平性表示怀疑。 上海律协体育业务研究委员会委员蔡果在现场旁听了听证会，她认为这样的疑问太感情化了，没有根据。

“根据裁决书，三名仲裁员一致裁定孙杨禁战8年。 这三个仲裁员中有一个由仲裁院指定，一个由世界反兴奋剂机构指定，另一个由孙杨方指定。 ”。 蔡果说，根据过去的仲裁结果，孙杨方可能根据这个英国仲裁员的倾向保护选手的“基本权利”，符合我方的辩护战略，指定了这个仲裁员。 “我们不能因为结果不利于孙杨，就指责仲裁不公正。 事实上，国际体育仲裁院是独立机构，目的是保护世界各国运动员的合法权益，中国运动员也受到明显保护。 ”。

中国政法大学体育法研究所的马宏俊教授说交叉询问是法庭上的重要环节。 但是，在这次仲裁方案中，只看到世界反兴奋剂机构的律师向孙杨方的5名证人提问，孙杨的律师对当晚的3名检查员说:“他们3人用其他方法提供了证言，但没有在法庭上接受交叉提问。 他还说:“是否证明了双方在审判中的权利和地位的差异，还有疑问和讨论的馀地。”

孙杨为什么败诉？

“国内对国际体育仲裁院多少有些误解，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法庭，而是争议处理机构，只能根据一定的规则裁定。 关于这个规则是否有漏洞，那没关系。 ”。 上海政法学院体育法治研究院副院长姜熙说，孙杨方面采取的辩护构想与世界反兴奋剂机构争夺相关规则的解释权，试图说明该规则有漏洞，很可能从一开始就失败。

“作为旁观者，我认为孙杨队可能过于自信。 这次仲裁的准备不充分，对国际仲裁程序缺乏理解。 ”。 蔡果说，孙杨方出庭的五名证人不仅没有发挥积极的作用，而且被对方律师作为弱点逼到了绝境。 “一般来说，需要慎重选择自己的证人，证人在出庭前应该受过2~3次以上的模拟法庭训练，这5个证人看起来没有做好准备，被重要问题左右，给仲裁员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 ”。

蔡果指出，孙杨队还没有得到法庭许可，就有擅自从现场拉人进行翻译的行为。 这些行为在仲裁员眼里是轻视法庭规则的表现，“仲裁员可能会认为没有仲裁庭规则的概念。 更何况，反兴奋剂相关规则更是如此”。

孙杨有那些救济路线吗？

国际体育仲裁院公布仲裁结果后，孙杨表示将继续上诉。

“如果囊括所有的救济手段，孙杨还有两步就可以走了。 首先向瑞士联邦最高法院上诉，在裁决书送达的30天内提交即可，如果再次失败，只能向欧洲人权法院起诉。 ”。 上海律协体育业务研究委员会主任、国际体育仲裁院仲裁员吴炜如是说。 但是，瑞士联邦最高法院受理的上诉仅限于管辖权、仲裁庭组织不当等程序性问题，不审理争议事实本身。

关于孙杨是否有可能参加东京奥运会，吴董说孙杨可以申请停止执行判决，但成功的可能性很小。 迄今为止，秘鲁代表男子足球队队长格雷罗申请过暂停，但他误服，是初犯，处罚结果到达时接近比赛。 因为这个世界的反兴奋剂机构同意停止执行。 “孙杨在停止执行中参加了东京奥运会，但最终败诉的话，在东京奥运会上的成绩将被剥夺。”

血样是有利于孙杨的证据吗？

最近，孙杨在其个体微博上发表了两张经常残留的血液样本照片。 这两个晚上提取的血样一直保存得很好，说明随时可以供检查。

但姜熙说，这个“新证据”对结果影响不大。 “根据规则，除非当场拿走血样，否则检查没有完成。 血样本身不完整不是问题的关键。 ”姜熙说，孙杨发表的照片显示，血样外的玻璃破裂，血样失去了保护，失去了效力。

“孙杨在这天总结报告的时候也提到了这件事。 他很自信地说，你们都以为血样被我弄坏了，其实它还在，随时可以供你们检查。 ”蔡果说，这件事再次暴露了孙杨方的规则理解有问题。 事实上，仲裁庭不在乎血液样本是否完备，只关注孙杨是否有拒绝兴奋剂检查的行为。 孙方自己留下血样，正好表示他拒绝检查。

检查员的素质符合规定吗？

那天晚上，孙杨进行兴奋剂检查的3人中，只有主检查官持有资格证书，这也是孙杨认为可以拒绝检查、胜诉的有力证据之一。 但是国际仲裁院最终认定检查官的资质符合相关规定。

“孙杨方忽视了检察官训练这个重要问题。 ”马宏俊说，双方在法庭上聚焦了检查官是否具备资格证书，但孙杨方没有很好地展开助手是否接受资格训练的问题。 世界反兴奋剂组织规定主查官有证书，助手接受训练即可，但他们必须接受什么样的训练才能合格，主查官和选手是否应该避免有利的冲突，这些问题都是规则的空白地带，

关于助手的资质规定存在国内外不一致，马宏俊认为涉及国际体育组织规则和国内法的联系问题。 近年来，中国在反兴奋剂的法律规范和实际执行方面取得了很大进步，一点标准也高于国际组织制定的规则，“但是，规则的执行‘低也高’的情况下，改革的领导地位反而对我们不利。” 我们应该考虑这一现象对我国反兴奋剂制度改革进而对中国体育法治建设有什么影响。 ”。

但是，有些律师认为国际通行规则需要考虑很多国家的情况。 从检查程序来看，这两个人其实不需要接受太多的训练。 护士如果受过专业训练，采血时必须伤害运动员。 所谓的“尿检官”理论上只要是完全的民事行为能力者即可。 他的作用是看选手上厕所。

“那天晚上，尿检官观察了孙杨用手机拍照的行为。 站在运动员的立场上，我想可能是这个不专业的动作惹孙杨生气了。 ”。 参加会议的前奥运会冠军选手说，他接受过兴奋剂检查，检查员上厕所时也形影不离，不自然。 “我们的选手不能接受检查，不是愉快的经历。 更何况被拍了照片。 ”。

选手有权拒绝检查吗？

据报道，孙杨这次接受了所谓的“飞行检查”。 到目前为止，在世界反兴奋剂机构发表这个规则的时候，很多选手引起了反对，要求选手随时随地报告下落，侵犯隐私。 那么，运动员有权拒绝“飞行检查”吗？

“曾经法国运动员因这件事被欧洲人权法院起诉，法院最终判定该条款不侵犯人权。 》姜熙认为，该条款首先是为了保证运动员的健康权，健康权也是基本人权之一。 其次是维持体育公平竞争。最后也可以防止青少年吸毒。

清华大学博士生导师、中国体育法学研究会理事田思源教授说，根据世界反兴奋机构的相关规定，如果选手发现检查员的资质和程序有问题，只能事后用规定的方法申诉。 “如果事后的救济手续不完全，选手没有否决权在法律上是有问题的。 但是，现在世界上的反兴奋剂机构在救济过程中得到规范。 ”。

中国体育从孙杨事件中学到什么？

孙杨事件无疑是中国体育界最近最引人注目的事情。 在很多参加者看来，这个事件再次告诉了人们遵守规则的重要性。

“竞技体育本来就是最强调规则的行业，不会因为你是有名的选手就在网上打开头版。 ”。 蔡果先生不能因为我们选手成绩好就放松遵守各项规则的要求。 那样的话，选手反而会在国际上被孤立。

卫新说，孙杨事件的热议已经引起主管机关的重视，教练、选手的法律素养和规则意识的培养需要越来越多的体育法专家的共同努力，国内必须扩大体育法律智囊团的建设。

上海市律协副会长徐培龙表示，孙杨案向更多人展示了法律对体育的重要性，尊重国际体育规则的理解和运用的重要性，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机会，“今后越来越多的体育法人才参加国际体育仲裁等事务

(文章中的照片都来自新华社)

专栏主编:王海燕

文案:王闲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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