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越现实，越要讲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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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产阶级教育的鄙视链中，儿童节又过去了。儿童及其伴随教育一直是一个热门话题，容易引起关注、共鸣甚至争议。

但是当我们谈论教育时，我们在谈论什么？从北京学区的购物到上海私立学校的高考，从衡水入浙之争到成都的学习和思考风暴，这些热门话题背后的关键词都是去高等学校。北京和上海的家长用巨资购买旧校区，或者带着孩子穿过丛林，让孩子进入好的小学、好的中学，然后以更大的概率进入好的大学。近年来衡水和雪儿丝的成功扩张迎合了家长们的需求。焦虑的父母和追求利润的企业应该和解并相互约束，他们的焦虑会扩大并加剧。

是的，当我们谈论教育时，我们的眼睛常常局限于此。虽然我们知道教育的价值不应该如此单一，但它的其余部分却被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久而久之，我们甚至自己都忘记了。许多人指责这个系统，它是一个不完善的大学选拔系统，迫使家长浪费他们的钱；许多人指责日益激烈的社会竞争绑架了父母的选择。当谈到狭隘的教育所带来的弊端时，有些人总是说现实就是这样，但它能是什么呢？当你提倡去焦虑时，总有人反驳说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当讨论成功的象征时，大多数人会同意名誉和财富在大环境中会被接受，即使这与他们的内在价值相冲突。这些心态已经被纳入我们的教育哲学，并影响了我们的选择。在教育的道路上，我们总是与现实和功利妥协，但缺乏所谓的感情。

在这个时代，谈论感情是吃力不讨好的，甚至很容易被人嘲笑，但我还是想谈一谈。一个过于理想化的教育会让孩子在面对未来的现实世界时失去理智，而一个没有任何情感的过于现实的教育会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无聊。一个有趣的人生绝不能仅仅靠财富和名声，一个有趣的人生绝不能靠功利主义的教育来实现。生活的品味与对真、善、美的敏感有关，与对丰富的人类情感的敏感有关，与对世界的体验有关。生命的兴趣与真正兴趣的发现和保存有关；对生命的兴趣与好奇心和生命热量的不断流失有关。生活的品味甚至与独立思考和坚定判断有关。

但是所有这些事情都可能是教育中无用的部分造成的，比如读一些无用的书，看一些无用的图像，做一些无用的事情，甚至做一些无用的蠢事。事实上，它不是无用的，但是它不能用有形的标准来衡量，比如你是否被一所好的大学录取。然而，它会慢慢渗透到孩子们的生活中，并在长期的生活中继续发挥它的力量，丰富他们的心灵。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院长钱颖一在美国生活多年，回国后致力于教育改革，他总是不遗余力地强调无用知识的有用性，因为他看到了教育中短期的功利主义倾向。在他看来，所谓有用和无用大多是短期和长期的差异，而教育不仅仅是毕业后找工作，也是为生活做准备。

因此，当我们谈论教育时，我们不妨看得更远一点，看看教育无用的部分。不完善的制度和功利的环境不足以成为我们忽视它的理由。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外部环境足够现实，我们才应该提醒自己，增加一点感情会使教育之旅更丰富、更温暖、更棘手、更温和。

《颜勇经济观察报》编辑

颜勇毕业于武汉大学法语系，曾在网易和中国新闻周刊工作，2008年加入移动新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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