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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a年09月09日09:17人民网-人民日报

一位前辈说,每次看到明代徐渭的字,都会捂着脸哭。 我相信。 其实,对有书画艺术梦想的人来说,徐渭是挥之不去的情结,他的身世太奇妙,才华太庸俗。 我们把他留下的哪张残笺的短幅拼凑起来做成模糊的样子时,总是怀疑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这样的人物。

“谈谈徐渭:青藤门下牛马走”

几年前,我去澳门看“青藤白阳”展览,坚持了几天,所有的时间都在澳门艺术馆度过。 仿佛瞬间被卷入奔腾的激流中,可怕的笔墨随波逐流,遇见了400年前衣衫褴褛、狂歌谩骂的落魄文人。 恍惚间,展览大厅里,他白眼珠的魅力到处闪烁。

“谈谈徐渭:青藤门下牛马走”

有时外国人进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些水墨篇章。 他们未必读不懂徐渭孤独的寂寞,也未必能从他的诗句中领悟到世态炎凉。 说不定他们连汉字都不知道呢。 但是,当他们在那个狂草面前停顿很久,总是表现出非常兴奋的表情,有些甚至发出声音。 现在我真的知道了。 如果艺术作品不是表现形式,而是用生命和心血谱成的话,其震撼力可以穿越时空空,穿越文明。

“谈谈徐渭:青藤门下牛马走”

半生已老翁,独立书房夜风呼啸。 笔底明珠哪儿都没有卖,空着工夫扔在野藤里。 这种比喻的寄托方法,是古代诗人过时的把戏。 虽然再次出现在徐渭笔下,却异常苍茫。 他是个永远无法亲近的人物,傲慢、近乎疯狂、侠义肝胆,但常常用白眼珠看人。 充满才华,但不谄媚当权者,我几乎生活在自己极端的精神世界里。 没有人知道他自杀三次的真正原因。 只是“拉着巨大的锥子扎耳朵有几寸深。 又用椎打碎肾脏囊,都不会死。 精神异常,近乎疯狂。 ”这样的描写,是百万大军指挥下的将军,却被认为是无用的书生,只跑笔墨、丹青,在疾风骤雨般的笔墨冲突中,呈现出千古的标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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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伟自称书法第一、诗第二、文第三、画第四。 这样的高标自认不是目空无物的夜郎自大。 他以天纵之才采众家之长,软毫米挟雨,三分狷狂,六分侠气,在横涂与竖涂之间创造了许多精彩的东西。 晚年写的行草大轴,往往茂密,不透风,铺着行款,是危险的环生,但总是被随意避开,井然有序,似乎真的是大将用兵,指挥。 后世的人用尽辞藻形容他神鬼不可预测的高超技艺,更有人称赞他为“八法散圣、字林侠客”。 即使模仿,那个人也不少。 无论是输给才能,还是疯狂地流淌,都难以捕捉到那只临风乍起的凶猛霸气。

“谈谈徐渭:青藤门下牛马走”

“遇”与“遇”是各自艺术家面临的重大问题。 生前寂寞之后听不到的,这样的悲情才子,自古就有,所谓知音难求,庶几如此。 说到这,徐渭是幸运的,痛苦的,晚景苍茫的,但最后在“几间东方偏西的房间”里郁郁而死。 他去世后,终于出现了一个叫袁宏道的人。 此人是明末文学流派的领导人,当世名声的兴盛,远不如徐渭。 他在朋友陶望龄家看到《烟煤败黑,微有字形》的许魏诗稿子,不由得拍案叫绝,彻夜阅读,反复阅读,呼唤重读,将朋友家的童仆从梦中叫醒。 从此,他不遗余力地宣传徐渭,写下了文学史上有名的《徐文长传》。 古人说,死了一辈子,友谊相见。 这样笃实的情义,恐怕不是“友情”这个词。

“谈谈徐渭:青藤门下牛马走”

历史最终厚待徐伟,他的艺术在后面的400年里大放异彩。 他的创作思想变成了文人画的圭臧津梁,郑板桥希望成为他门下的狗,齐白石哀叹不能为他磨墨……这一切,可以看作是对他苦难人生的慰藉。

老子从来没有见过春天,没有因得失而痛苦过。 这里面的味道很难说全,只写芙蓉赠与者。 小声唱歌,读徐渭的诗句,走出澳门艺术馆的门口,又觉得后面的一切,似乎对他来说没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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