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大才女群芳谱 画笔下民国女性充满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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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民国时期的女西画家群芳谱

始于20世纪初的民国距今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这样的悠久并不算久远，可以用这个距离描绘出历史的全貌，就像一个神秘的花园，无数的现代人都想看到美丽的景色，看到当时的风流人物和浪漫的传说 动荡的社会环境和西学东渐的开放学风确实赋予了这个时代产生传说的条件，单从艺术行业来看，西风日盛、油画、水彩等西方绘画也被国民所接受，而痴迷于西画创作的艺术家更是当时中国艺术界最流行的群体，女西画家更是不容忽视。 在民国西画坛，有5位女性具有代表性，个性较大，画风各异。 例如，百花争艳，绽放生命和艺术的精彩，为黑暗动荡的时代增添了明亮的色彩，描绘了充满活力的民国时期女西画家的群芳光谱。

堪比牡丹的丽人——关紫兰( 1903——1985 )

上海着名老字号王开照相馆于2006年底意外发现了民国时期的老照片。 其中神秘美人侧面的肖像照片尤为引人注目。 她的眉眼如画、落魄、气质优雅，被许多人误认为阮玲玉的照片女主角是民国初期画坛和中日外交界非常负面的女画家关紫兰(1)。

关紫兰1903年出生于广东南海的富裕家庭。 年轻时展现出对美术的有趣和才华，曾进入上海著名女子学校城东女子学校、神州女子学校学习。 在此期间，她在艺术方面受到了许多良师的启蒙诱惑。 其中包括洪野( 1886——1932 )。 他也是另一位著名女画家潘玉良的老师，这位自学画家致力于中西艺术融合的探索，但遗憾的是英年早逝，留下的作品和资料很少。 另一位对关紫兰艺术道路有重要影响的老师是中国早期油画先驱、西洋画运动发起人陈抱一( 1893——1945 )，由于自身的留学经历和与日本美术界的密切交流，关紫兰毕业后抱着陈一力继续在日本留学学习西洋画。

1927年，24岁的关紫兰东来到日本，在东京神田的文化学院西洋画系学习，师从日本著名洋画家有岛生马( 1882——1974 )和中川纪元( 1892——1972 )。 留日期间，关紫兰接触更正宗的欧洲现代派艺术，吸收老师中川纪元所继承的野兽派风格，绘画色彩大胆、线条奔放、形象原始生动的精髓，女性敏感直率、画面鲜明、聪明，大家都 其作品《水仙花》入选日本绘画界重要展览会第二科会，在东京神田印刷厂作为明信片印刷发行。 经过一系列的展览和推广，才色兼备的关紫兰在日本艺术界备受赞誉，其师中川纪元称赞她为“可与中国名花牡丹媲美的丽人”。

1929年中国美术馆收藏

回国后的关紫兰依然活跃在中日西方电影交流行业，可以与社会交往明星媲美。 20世纪30年代关紫兰在上海举办展览会期间，“申报”被誉为“艺术天才”，“……像惊奇伊会一样展现了伊心蕴藏的感情，冲破了海上最近艺术界的沉默”。 关紫兰特别擅长肖像画，画中的人物充分展现了当时城市摩登女性的精神状态和时代风貌，在这些代表作《少子像》中尤为突出。 这幅画首次发表在1930年的《良友画报》第50期，当时的主题是“l先生”。 据学者考证，画中的少女应该以陈抱一的女儿陈绿妮为原型。 画中的少女抱着小狗玩偶斜坐在藤椅上，形成简洁的“l”形构图，少女梳着童花发型，穿着中式长袍和马甲，脸颊上带着红色显得夸张，但更显出少女的天真。 冷色的背景和少女暖色的服装相对应得很鲜艳，颜色接近“鲜红的绿色”，但通过关紫兰的配合显示出独特的画面效果。 少女鲜艳华丽的服装、见世面的态度，都展现出家庭环境宽松的优渥，这也大概是关紫兰早期生活的写照，画中的少女是关紫兰对自身形象的心理投射(图2 )。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关紫兰在上海文史馆担任馆员，几乎完全削弱了公众的视野，晚年的关紫兰在平淡而琐碎的生活中没有失去自己的优雅和情趣。 她依然去咖啡店喝咖啡，采用香水等习性，正是这种超然的对世外纯净美好事物的喜爱，让关紫兰不受浮华诱惑，远离名利纷争，免受后来残酷的文化动荡。 1985年关紫兰82岁悄然去世，一生雍容高贵，如牡丹，精彩绝伦。

寒菊骄傲秋霜——潘玉良( 1895——1977 )

潘良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出众的相貌，在闺秀女儿众多的民国女性西画家集团中并不突出，但在现代社会她是知名度最高的一个人，一方面因为她极高的艺术成就和众多的传世作品，一方面是她不屈服于传奇经历和命运的奋斗精神。

潘良一个人描绘自己的心情，她可能是民国女画家中自画像最多的。 自画像是潘玉良作品中非常重要的一类，不仅能体现其艺术水平、典型风格，而且是潘玉良各阶段精神面貌、生活状态及对自我认识的直观反映。

布面油画1924年

例如在1924年的自画像中，潘玉良穿着中式宽袖短上衣，脖子间裹着薄丝巾，穿着典型的女学生服装，手中的画笔和旁边的调色板表明了她的专业。 此时，潘玉良正在法国留学，整天沉浸在艺术的学习和创作中。 这段纯净平静的时光可能是她生命中最美的回忆。 图像中她的眼睛热切地执着着，充满着年轻学子对艺术的渴望(图3 )。

1928年，潘玉良从欧洲学习回来，被母校上海美专聘为西画系主任，她以朴素的教学风格受到学生的好评，但总是固执守旧，用心良苦的人揪着她寒心的出身不放。 以此为根据中伤潘玉良的艺术和人格。 在一次展览会上，一位新闻记者要求潘玉良当众创作自画像，破除他人代笔的谣言。 面对这样无礼的要求，潘玉良二一言不发，马上画画，花了一个多小时完成了这幅自画像。 这不仅仅是一张图片，是潘玉良对抗世俗偏见的有力反击，她将其选为《潘玉良油画集》的封面，1934年由中华书局出版发行(图4 )。

尺寸不详布面油画1931年

1940年以后的自画像中，潘玉良的形象越来越成熟，表情比以前更自信，画面色调也更鲜艳明亮，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位女画家的经验更丰富，人情更精深。 在1931年的《我的家庭》中，将家庭生活的场面融入到自画像中，展现出了独特的风格。 画面中潘玉良位于中心位置，手拿调色板和画笔，在创作。 中潘玉良短发，戴眼镜，穿花裙子，像个女学生。 她后面站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和一个男孩。 分别是潘玉良的丈夫潘赞化及其正室生下的儿子。 母子两人在看她的画。 他们的眼球聚焦在那幅画里的画上，正好是三人的镜像，幻象也会带来真正错误的效果。 潘良本人翻脸看画外，她应该照镜子提醒一下，但从观察者的角度看，她似乎要摆脱画，向观察者诉说了什么，增加了观察者视点的多样性和复杂性。 画中是三口之家，潘玉良现实的家庭生活并不那么悠闲——丈夫潘赞化爱护她，支持她艺术创作，但社会上对她身世的道德偏见和流言蜚语，总是困扰着她。 在家中，侧室不自然的地位也困扰着自尊心很强的潘玉良。 她只能用艺术的方法“缺席”潘赞化的正室，为自己创造理想化的小天地(图5 )。

与一点闺秀画家视艺术为高雅爱好不同，对潘玉良来说，学习绘画是改变她的命运的契机，艺术是她心灵的寄托、生命的支点和认识自我的方法。 作为生活在民国初期的女性，潘玉良坚韧的独立和奋斗精神令人钦佩，她虽然没有倾城之色，但却有着傲慢的样子，真像高傲的霜开的菊花。

灿烂的花朵留下芳影——蔡威廉( 1904——1939 )

比起同为中国高等美术学府讲坛明星、境遇坎坷的潘玉良，蔡威廉出身名门。 浙江绍兴人出生于1904年，父亲蔡元培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先驱，母亲黄仲玉是教育家和中国画家。 她曾经三次和父母一起去德、法、比等国，在那里接受西方教育，通晓法、德等国的语言文案。 而且，在艺术神殿中，她最吸引人的是“自然界所有可见事物的唯一模仿者”——绘画(图6 )。

蔡威廉先去比利时布鲁塞尔美术学院，然后转到著名的法国里昂美术专科学校学习油画。 对她最有影响力的画家是西班牙的薇拉·关怀、法国的德拉克洛瓦和塞尚，意大利的达芬奇是她崇拜的偶像，她一生的夙愿是“中国的达芬奇”！

1928年，当时中国最高艺术学府国立艺术院创办于杭州西湖，蔡威廉被林风眠院长聘为教授。 蔡威廉教书的十年，中国正处于风云动荡的时代，许多青年学生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蔡先生的班上有一群人品好、富有上进心的青年，成长迅速、稳健。 当时受蔡威廉熏陶，后来成为著名画家的有王肇民、沈福文、黄显之、胡善佑、吴冠中等教授。

中国的油画艺术还处于幼稚的时期，油画家大多喜欢画风景和静物，很少有画家像蔡威廉那样专门从事肖像画和主题人物的创作。 她不仅描绘了人物的外貌、性格特征，还表现了人物瞬间的心理感情，揭示了人物内心隐藏的最重要、最秘密的东西(图7 )。 蔡威廉的着名作品有《秋瑾绍兴就业图》和《天河会》，《秋瑾绍兴就业图》于1931年完成，长约3米，宽约2米。 女画家非常了解和仰慕这位父亲的同乡战友，对她壮烈的牺牲倾注了深厚的感情。 描绘秋瑾被绑在古轩亭口被处决的瞬间的画。 秋瑾穿着白长袍，头发有点乱，表情平静，含着掩饰不住的忧郁和悲伤。 四个身穿黑衣的兵丁包围着，面孔呆滞，狰狞顽固——整个色调灰黑色，弥漫着凄惨沉重的气氛。 《天河会》是另一部情调的作品，取材于神话故事:小仙女们在银河中洗澡玩耍，河水呈浅蓝色，在水花中，展现出朦胧优美的人体。 笔调轻盈，色调明快，气氛开朗，充满浪漫的幻想精神。 这幅宽3米、高2米的油画也是女画家精心的构造，后来被放置在玉泉画室。 两部作品历经灾难，今天已经无处可寻。

蔡威廉正值盛年，技艺成熟，不料日寇侵犯，烽烟四起，她随着学校辗转移动，开始了流浪动荡的生活。 不久疾病突然降临，这位女画家在药品短缺的医院失去了生命，36岁时，如同盛开的花朵一样，刹那的芳华是结束的宣言。 住在香港的蔡老先生在报纸上突然看到爱女病逝的消息时，老人受到了打击，身心更加憔悴。 10个月后，这一代新文化运动的伟人也默默地去世了。 弥留之际，他平静地说:“威廉！ 威廉！ ’也许，他不仅是为了失去爱女，也为中国失去了一颗璀璨的艺术之星而感到遗憾！

丁香的美丽与哀愁——丘堤( 1906——1958 )

决澜社是中国第一个拥有完美艺术宣言的西画社区，以其先锋性在上海乃至全国画坛备受瞩目，而庞薰瑛、倪李德、阳太阳等决澜社的第一成员众所周知，却是决澜社唯一的女成员，也是决澜社奖唯一的获得者，丘

小山堤的原名丘碧珍，1906年出生于福建霞浦的商人家庭。 福建女老师毕业后，19岁的丘堤来到上海，进入上海美术专科学校的西洋画系。 美专毕业后，丘堤没有停止追求艺术的脚步，而是和哥哥一起去日本留学继续学习西画。 当时日本的西画技法和理念直接从欧洲介绍，画坛风气比中国开放，丘堤在日本期间看到印象派和后印象派的作品，深受其影响。 结束了日本的学业，丘堤回到母校上海美专，作为上海美专绘画研究所西洋画组的研究员进行了绘画制作，其实相当于今天的研究生，继续在母校进行深造(图8 )。

1932年对西画社团决澜社来说是重要的一年，对丘堤的人生道路也有重要意义。 月15日，决澜公司创始人之一庞薰瑛在上海爱麦虞限路(今卢湾区绍兴路)中华学艺社礼堂举办展览，备受信息界瞩目。 同年10月，决澜社首次画展在同一个地方展出，在国内西画界一时引起骚动。 两个展览由丘堤参观，展览的大胆风格极大地激励了她，这位年轻女画家清秀的容貌和清澈如水的气质也令所有人难忘。 小山堤和庞薰瑛在这种情况下相遇。 由于两人互相欣赏，丘堤和庞薰瑛开始交往，进展迅速。 在1933年10月10日的决澜社第2届展览会上，丘、蓬两人结婚，丘堤也正式加入决澜社，以油画作品“花”参展。 “花”的原作现在佟大为失传，甚至连彩色复制品都没有保留，但据当时的新闻文献报道，“花”的创作风格非常大胆，将花描绘成绿色，将叶子描绘成红色，不顺其自然的主观色彩运用，在当时备受瞩目，舆论毁誉参半，已成定局

1939年上海美术馆收藏

婚后丘堤的创作时间明显减少，在动荡的时局下，小家庭的几次移居和生病带来的孱弱身体使曾经追求自由的进步女性敏感而情绪化，丘堤不满于这种封闭贫困的状态。 在混乱的短暂宁静中，丘堤努力挖掘和创造生活中的美好，她自己制作画布，为孩子们裁剪鞋子。 因为没钱买毛线，她买了不同颜色的毛线头，给两个孩子织了一件现代风格的毛衣，以独特的形式让房东太太羡慕，还为了模仿小山堤织的形式，买了整条线剪短了。 1939年昆明时代，丘堤热情响应支援前方抗战的号召，缝了一百多个布偶卖抗日之外，还送给了朋友的女儿一点。 常书鸿画的《平地一声雷》，是放在桌子上的布偶被当时的丘堤送给常莎娜的。 小山上有一幅油画“洋娃娃”。 以此为主题，明亮的颜色、简洁的构图、装饰的风格，至今仍给人以清新脱俗的感觉(图10 )。

在本应大展抱负的年头里，丘堤自觉或不自觉地躲在家庭里，成为着名画家庞薰瑛背后的女性，丁香一样柔软的丘堤在家庭琐事和混乱的时局中几乎消失了，但她的才华却如丁香的芬芳一般难以掩盖。

坚韧温柔的白玉兰——方君壁( 1898——1986 )

方家是福建福建福建省的闵族，思想开放先进，在让家里的孩子出国留学之前就流传下来了。 1912年，14岁的大家闺秀方君璧踏上了法国留学之旅。 方君壁从小就热衷于绘画，1917年进入波尔多市美术学校，从最基础的素描石膏像中学学习，她的才能和才能得到老师们一致的赞扬。

1920年，方君壁以优异的成绩进入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 这是法国艺术的最高学府，方君壁作为该校第一位中国女学生，跟随画家殷伯( ferdinand humbert )接受了更深入的学院派艺术训练(图11 )。 。

杂志封面1924年

1924年，方君壁的两部作品被选为法国春季沙龙，其中作品《吹笛女》被《巴黎美术》杂志选为封面。 巴黎《伊比画报》在谈到“吹笛女”时表示，“我们认为，女性虽然遵循西画、西画的规则，但可以保留民族固有的天才。 这个民族素材以大艺术家而闻名于世。 女人的画，笔法优美，流丽动人。 其色调丰富，似乎是东方着名画家无法模拟的杰作。 以后再起独秀，那在斯人吗！ ”。 方君璧作为第一位入选巴黎最有名绘画沙龙的中国女画家，在其作品中隐含着典雅的东方意韵，引起法国艺术界的关注(图12 ) 。

1930年方君璧随夫君曾仲鸣回到中国，四处旅行写生，进一步探索了自己的创作方向。 1937年战争爆发前的夏天，方君壁上黄山写生，面对黄山灵动笼罩的云雾，她再次感受到油画技法表现力的局限，只有讲究空白中国画，才能表现出中国山水的灵秀。 战争爆发后，油画材料的进口中断，材料的短缺也是方君壁走向国画的客观条件。 于是她开始了挑战性的、愉快的中西绘画融合的探索。 她说:“我把西画解剖学、透视学等原理融入中国画中，修改中国画不科学的规律，至于能不能成功，我也不算。” 这个阶段她画过《白玉兰》。 青花瓷瓶中插入煮熟的白玉兰，用西画明暗画法塑造花瓶体积感，但除去阴影和背景的描写，使画面符合中国以前流传下来的审美习性，极其高雅，富有东方情调。 这种中西融合的方法与徐悲鸿、林风眠等不同，与致力于中国画改良的人不同，实际上与几个世纪前的清宫传教士画家郎世宁惊人的相似，这种相似也不仅仅是偶然，而是当代艺术天才在探索中西绘画融合的道路上意想不到的走到了尽头

在外人眼里，方君墙简直是上帝的宠儿——美貌与才华兼备的名门闺秀，年轻时留法描少年成名，迎娶青梅竹马，衣食无忧，伴随着优雅的艺术——她的一生幸福，如果 亡夫之痛对41岁的方君壁来说有多沉重，差点把本性单纯的她卷入深深的政治漩涡。 但是，这位坚强的女性并没有就此消沉，她一个人带着三个幼儿去法国，捡起画笔，在探索东方意味韵的绘画道路上更进一步。

1972年，周恩来总理代表中国政府邀请方君壁访问大陆，她欣然接受，在北京住了两年，这一阶段的创作风格比较写实，主题素材更加生活化、日常化，色调十分华丽。 像《有茶杯的静物》一样，日用紫砂茶杯和当季月饼、橄榄画得很生动、亲切，融合西洋画技法展现东方意韵，始终是方君壁作品最重要的优势和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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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陈琳为中策艺术顾问，《中国当代青年水墨年鉴》项目负责人)。

(摘自《艺术品》-03总第7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