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战和软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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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俄罗斯的信息战在破坏方面取得了一些成功，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2016年美国大选，但它未能创造软实力。俄罗斯的信息战不仅没有从特朗普的当选中获益，还阻碍了特朗普总统，因为这大大削弱了俄罗斯在美国的软实力

鉴于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对软实力的理解，俄罗斯干预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并涉嫌入侵法国总统埃马纽埃尔·马克龙的竞选服务器就不足为奇了。

在2012年再次当选之前，普京对一家莫斯科报纸表示，软实力是一系列复杂的方法和工具，可以通过信息和其他有影响力的手段实现外交政策目标，而无需诉诸武力。

从俄罗斯政府的角度来看，邻国的颜色革命和阿拉伯之春起义是美国在新的混合战争中运用软实力的例子。软实力的概念在2013年被纳入俄罗斯的外交政策概念。2016年3月，俄罗斯参谋长瓦列里·鲁·格拉西莫夫指出，用常规力量应对这种外国威胁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用同样的混合方法来抵抗。

什么是软实力？软实力是通过吸引和说服，而不是通过胁迫或购买来达到特定目的的能力。软实力本身既不好也不坏。价值判断取决于具体行动的目的、手段和后果。精神控制不一定比暴力胁迫好。软实力吸引可以用来攻击。长期以来，各国在公共外交和广播方面花费了数十亿美元来创造吸引力。马歇尔计划和美国之音等软实力工具帮助决定了冷战的结果。

信息战可以用来攻击对手，这可以归结为消极软实力的范畴。攻击他人的价值观会降低他们的吸引力，从而削弱他们的相对软实力。非政府主体早就明白，跨国公司的品牌资产可以通过点名羞辱而被摧毁。现有证据表明，当俄罗斯人开始干预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时，他们的目标是亵渎和诋毁美国的民主进程。欣赏普京的唐纳德·特朗普当选只是一笔意外之财。

现在，俄罗斯干涉欧洲民主国家的国内政治，旨在削弱代表西方硬实力的北约联盟的吸引力。北约联盟一直被俄罗斯视为威胁。在19世纪，谁能控制欧洲主要取决于谁的军队获胜；今天，这也取决于谁的故事更感人。

信息战不是一个新概念，远远超出了软实力的范畴。通过现金贿赂操纵想法和选举过程由来已久，希特勒和斯大林是无线电攻击的先驱。然而，这种似乎过于宣传性的广播缺乏可信度，因此未能吸引一些观众。

随着国际政治逐渐演变成一种更有声望的游戏，在学生和年轻领导人之间建立个人关系的交流计划往往成为建立软实力的武器。社交媒体占据主导地位的当今世界又如何呢？你只需点击一下鼠标就可以交到朋友，虚假的朋友很容易被伪造，而虚假的信息可以通过付费的喷雾器和机器人传播(300024，诊断单元)。俄罗斯完善了这些技术。

俄罗斯还雇佣付费的喷雾器和僵尸网络来制造虚假新闻，然后把它作为事实传播出去。随后，2016年，俄罗斯军事情报部门进一步黑进美国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专用网络窃取信息，并在网上公布窃取的信息以摧毁希拉里·克林顿的总统竞选。

虽然信息战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但网络技术使它更便宜、更快、更广泛、更难检测和更容易否认。尽管俄罗斯的信息战在破坏方面取得了一些成功，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2016年美国大选，但它未能创造软实力。

伦敦波特兰咨询公司发布了软实力30指数，而俄罗斯仅排在第27位。2016年，芬兰国际事务研究所发现，俄罗斯的宣传对西方主流媒体几乎没有影响，也从未导致任何政策变化。同年12月，芝加哥全球事务委员会的一项调查显示，俄罗斯在美国人中的受欢迎程度是1986年冷战结束后的最低水平。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俄罗斯的信息战不仅没有从特朗普的当选中获益，还通过大幅削弱俄罗斯在美国的软实力阻碍了特朗普总统。正如一些分析家指出的那样，处理谎言的最好方法不是试图回应每一个谎言，而是给出早期预警并防范整个过程。正如马克龙的胜利所显示的，2017年的欧洲选举可能会受益于这种早期预警。

(作者是哈佛大学教授)

(鲁南/温/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