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名画中听见德彪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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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巴黎的两个博物馆奥塞梯和橘园共同举办了纪念法国作曲家诞生150周年的展览会“德彪西:艺术与音乐”。 “在作曲家中，从未见过有人像他一样受到绘画艺术的影响”规划者之一、法国著名音乐学家让·米歇尔·内克图在接受本刊采访时表示。

作者:曾焔编辑:刘暮彤

展示中有德彪西个人收藏的绘画、雕塑和古董，但不是全部。 让-米歇尔·内克图( jean-michel nectoux )说，大部分艺术品是他和另外两位规划师从多个博物馆中挑选展示的。 作为法国国家科学研究院艺术史行业的主任研究员，奈克图可以查阅德彪西和家人朋友的大量通讯原件和老照片。 他摘录了德彪西经常去的画廊、古董行为和朋友家的艺术收藏，迷恋作曲家反复谈论过艺术品。 他想办这样的展览会。 所有精选的艺术品都意味着深厚的关系，直接或间接在德彪西的音乐上留下了印记。

橘园( l'orangerie )博物馆的展览中，收录了包括德彪西的个人藏品“华尔兹”在内的4名女雕刻家卡米尔·克劳( camille claudel )的作品。 这是为数不多的雕刻。 1890年左右，德彪西在朋友高德( robert godet )家认识了卡米尔。 奈克图说:“他们很谈得来，成为了亲密的朋友，但绝不是恋人。”德彪西说:“我从卡米尔那里发现了音乐。”卡米尔告诉我，他很喜欢她的作品，他送了《华尔兹》。 德彪西一生都很重视这座青铜雕塑。 那时的卡米尔是恋爱中的女性，在雕刻师罗丹身边做助手，成为他的恋人，几年来一直处于毁灭她的热情之中。 德彪西和他以及他那一代的许多人一样，也对罗丹很仰慕，通过卡蜜拉，德彪西特意拜访了罗丹，当场为他演奏了几首自己的作品。 “但是罗丹没有用欣赏和赞美回答他说，这位大师只爱古典音乐，现代主义的德彪西不太合他的心意。” 展览会上没有罗丹的作品。那次相遇后，作曲家和雕塑家不再建立个人的交流，艺术观念也从未产生过交集。

德彪西和马拉美等象征派诗人的交往因有管弦乐队《牧神下午》而闻名。 在同一时期，德彪西的周围，亨利·罗尔( henry leroll )是这个小圈子的中心，周围环绕着他的有德加( edgar degas )、雷诺阿、拉斐、莫里斯等画家朋友。 罗尔是巴黎“美丽时代”美好生活的代言人。 作为画家，他是被巴黎官方沙龙欣然接受的上流艺术阶层的代表，巴黎市政府和索邦大学邀请他参加绘画，绘画被美国大都会博物馆、巴黎大洋洲博物馆收藏。 作为朋友，他有着丰富的身家，有名的巴黎收藏和慷慨的美德。 德加们像家人一样自由出入豪宅并得到他的援助，纳维派画家莫里斯·丹尼丝( maurice denis )正是因为全力购买了他的作品而出名的。 罗尔的两个女儿是画家们经常使用的模特，他们用绘画肖像画表达了对这个家庭的亲密和感谢。 1897年，雷诺阿创作了名作《钢琴旁的伊沃娜和克里斯蒂娜·罗尔》。 同年，莫里斯也画了“伊沃那罗尔的三幅肖像”。 德彪西和莫里斯是伊沃娜介绍认知的，两位年轻艺术家在不同的艺术行业上升，对象征主义感兴趣。 他们仰慕优雅的伊沃娜，彼此吸引: 1893年，德彪西从英国诗人罗塞蒂( rossetti )的诗歌清唱剧《中选的失误》中出版了第一张唱片，请莫里斯制作唱片封面。

奈克图认为，从《中选小姐》到《伊沃娜的三幅肖像》，莫里斯在两幅画中使用的柔和线条，以及画中对女性优雅魅力的音乐色彩表现，都没有来自德彪西的影响。 德彪西在1887年开始写这部清唱剧时，和莫里斯有着频繁的书信往来。 那个时期，和他们共同迷恋的伊沃娜，两个心灵相通的艺术家在15年后疏远了，德彪西在给另一个朋友的信中无情地评价莫里斯后期的粉红色语气是他见过的“最差劲的安格拉画法”。 对于伊沃娜，德彪西和画家一样，用作品来表达内心。 《被遗忘的意象集》创作于1894年，德彪西将其主题献给了伊沃娜。 这是他三组“形象集”中最早完成的一组，但当时没有发表，他去世后作为遗作出版。

在德彪西的作品中，奈克图个体喜欢歌剧《pelleaset melisande》，其次是管弦乐团《海》( la mer )、钢琴翻唱曲《版画集》( estampes )、《版画集》 他说:“我不一定会想起某幅画，但每次看到特纳和德加的画，或者来自中国和日本的古董艺术品，这些作品中的某一幅一定会“出现”。” 对德彪西来说，东方艺术和古希腊文化是激励他创作的重要灵感，如《前奏曲》中的《德尔斐的舞女》( danseusesde delphes )、四手联弹《古代墓志铭》，他都非常着迷 德彪西对古希腊文化相关的形象很敏感，很幻想。 1894年，他的朋友、法国诗人皮埃尔·路易( pierre louis )发表了古希腊体的《可能性之歌》。 这个先锋派发现并翻译了古希腊女诗人比利蒂斯的诗作，谎称女性之间的同性恋。 真相被公众知道了，反而诗集在法国成为了话题。 超现实主义导演路易斯·努尔将其改编成电影，德彪西也为其中三首诗写了钢琴和人声作品。 几年后，《古代墓志铭》还和《比利提斯之歌》有某种关系。

虽然德彪西不富裕，但他像老家的孩子一样通常喜欢雅致的玩耍，也有时尚的精巧品味。 被认为是18、19世纪风靡欧洲的中国风和19世纪后半期流行于巴黎前卫艺术家的日本风，他没有落下。 19世纪末，德彪西在给朋友杰克·杜兰( jacque durand )的信中，对巴黎的中国古董展说:“如果你还没回来，一定要去看！ ……我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美，难以用语言表达”21岁的时候在巴黎的乔治·贝迪画廊看了日本艺术展览之后，德彪西对日本艺术产生了兴趣。 他的家里收着几千幅日本版画。 当时，这幅版画的市价约为20~25法郎，对生活还很艰苦的年轻德彪西来说，并不那么简单。 1905年完成管弦乐队《海》后，德彪西请朋友杰克·杜兰以葛饰北斋的《神奈川冲浪》为范本画了一张唱片套。 在德彪西和斯特拉文斯基的照片中，葛饰北斋的这幅彩色木版画挂在后面非常显眼的位置。 1908年，德彪西首演他的第二组《意象集》，里面的《林间钟声》、《月落古刹》、《金鱼》也错开了日本版画给他的触发点。 特别是“金鱼”——准确地说，“金色鲤鱼”的形象应该受到作曲家的喜爱。 橘园博物馆的展览中，可以看到位于圣日耳曼-德拉耶的德彪西的故居里收藏着两个与“金鱼”直接相关的东西。 绘有金色鲤鱼的漆画屏幕可能来自日本家具的面板。 另一个是印有英国某知名烟草企业标志的漆画木制烟盒，黑土地上绘有金，图案也是金色的鲤鱼在水草里游弋。

奈克图表示，德彪西幸运地在他最好的时期遇到了西方艺术史世纪的折中点: 1886年，24岁的德彪西因清唱剧《浪子》获得罗马大奖返回巴黎。 这时，艺术界群雄，印象派地位开始确立，到达巴黎，诗人莫里亚斯( jean moreas )发表了《象征主义宣言》。 一位画家试图探索绘画与音乐的结合。 例如，德彪西痴迷的美国画家惠斯勒( whistler )，到巴黎后就被绘画的一系列印象主义肖像画命名为音乐。 《母亲的肖像画》被称为“灰与黑的协奏曲”，“白衣少女”被加上“白交响乐”的副标题。 那条烟火的河里“散落着黑色和金色。

从马勒、雷诺、塞尚、惠斯勒、莫奈、高更、克劳斯、纳比派的维尔、莫里斯、挪威的表现主义画家爱德华·蒙克，这些画家都对德彪西产生了一些影响。 德彪西的音乐被称为“印象主义”。 人们认为，以绘画“日出印象”最终决定印象派名字的莫奈应该对德彪西产生更深的影响，但实际上，橘园这个展览让我们看到了德彪西与塞尚、蒙克的绘画之间确立的联系。 奈克图表示，蒙克在1882年描绘的《星夜》与德彪西在作品中的隐隐感伤毫无头绪，从钢琴前奏曲《烟花》到有名的管弦乐团《夜曲》，在意识深处都与蒙克的《星夜》有某种对应。 歌剧《阿里亚斯和梅里扎德》中，任何强烈的愿望、恐惧、梦想通常看不见的世界和蒙克通过“嫉妒”表达的感情都是同质的。 但是，奈克图表示，在同时代的画家中，生活中只有德加和德彪西保持着最长的关系。 另一个继续影响德彪西的人是英国画家特纳。 透纳于1851年去世，德彪西于1862年出生。 虽然他们属于不同的年代，但德彪西喜爱透纳的画，迷恋他写的大海、变幻莫测的薄雾、天空、水波和蒸汽。 德彪西生前最后13年住在巴黎布洛涅森林广场64号的员工办公室。 他牧师的朋友记述了房间的室内装饰。 书很多，钢琴放在角落里，墙上挂着日本木版画和两幅油画的复制品。 其中之一是特纳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