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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怀涵解释德绍设计院的图纸。
718工厂建设现场。
曾经的706工厂的现场,现在变成了艺术家的工作场所。
今天的798艺术区。
大锅炉和高纵横热管。
今天艺术区的即景。
上个月末,在北京文化企业工作的肖岩乘坐地铁时,突然发现地铁8号线延长到了中国美术馆。 他马上觉得这样就好了,以后去美术馆看画展就方便了。 但他又想,自己这几年看了展览,觉得越来越多的人看起来还像798。 不,他已经计划和朋友一起去看《毕加索:天才的诞生》的画展。 由北京ucca尤伦塞现代艺术中心和法国国立巴黎毕加索博物馆共同策划的这个特展,是798艺术区今年以来重要的高水平展览,展出时间为6月15日至9月1日,肖岩不容错过。
经过多年的努力,798已经成为成熟的艺术社区,成为北京的文化地标,成为当地和外国年轻人在北京时尚的“打卡”地。 但是,798也有让肖岩不舒服的地方。 一个是我觉得近年来798的艺术范围不是很充分,商业氛围越来越浓。 当然,这不是什么好事。 一个是798的交通不方便,无论是开车还是坐公交还是坐地铁,都不那么顺畅,对于正南正北的四九城老北京来说,798的位置有点偏侧,看起来不方正。 798的这种先天性不足,有其历史原因。 因为798艺术区的前身是位于北京东北郊外的酒仙桥大山的巨大而神秘的工业区。
酒仙传奇
明代小品文大家袁宏道写了《满井游记》,描绘了400年前北京城外东北近郊一带的景色。 公元1599年初春,袁宏道“与朋友一起东出,至满井”。 他看到的是“高柳挟堤、土膏微润、一览空广、若脱笼的鹄。 当时冰层开始融化,波涛明亮,鳞片层层,清澈见底,结晶像镜子一样发出新的冰冷的光,从盒子里出来。 群山为晴朗的雪洗涤,娟然拂拭,清新美丽,像倩女鞆面和头发的起点。 柳枝不舒服,柔软的尖端披着风,麦田很浅,鬣狗预约着。”
明末京文人刘彤、于正所着的《帝京景略》证明,这里曾是人们春游的首选地。 “走出安定门外,沿古壕见东五里、古井,井面五尺,无收有干,干石三尺。 井比地高,泉比井高,四点不落,百亩一润,也有所谓乱泉。 泉之名劳则不静,不静则蟹洁。 井附近有藤老苔,草很深的烟,三藏小亭,白天没有天。 初春柳黄时,麦田在井里已故,鬣狗毽球秀秀。 游人之泉与茗者、缇与歌唱者、村妆与蹇者、道相属、其初春之首巡也”。
古人写的满井现在在哪里,已经不能考了,但是从东直门到东北,要走更远的地方,就是叫酒仙桥的地方。 酒仙桥的地名来源于东赵家村南堤河旧河道上的三孔桥。 传说酒仙过桥时掉进了桥下的两筐酒里。 从此,河水洋溢着酒香,被称为已故的酒仙桥。 桥名逐渐变为地片名,直到现在。
今天的酒仙桥东有一个建于2007年的郊野公园,被称为将府公园。 公园内有“酒仙壁画”,讲述着另一版本酒仙桥的由来故事。
据说陈庄有酿酒工作室的老板陈天寿,他酿造的二锅头很有名。 一天,白胡子老人来作坊喝酒,陈天寿叫老人把酒缸搬走倒在大碗里。 老人一连喝了五杯才满足。 他正要站起来走路时,突然身子一晃就倒在地上睡着了。 陈天寿把老人的背放在床上,回头一看,哎呀,老人变成了白毛狐。 陈天寿知道他是狐仙,没有惊动他,让他睡得很香。 从那以后,两个人成了好朋友。 由于第二年的大旱,河里的井没有水了,陈天寿很着急。 狐仙来了,帮他在工作室门口打井。 那口井的水很旺,自己出来后井口哗哗地冒了出来。 它酿酒,比以前精神多了。
京城八王爷听说陈天寿打了甜井,酿了好酒,赚了大钱,想占领它。 他想了个坏主意,请皇帝在陈天寿的第二天献上好酒。 但是,第一天晚上,他派人去破坏送陈天寿去北京途中必经的木桥。 第二天,陈天寿刚赶着装满酒的马车上了桥,听到轰鸣声,人仰马掉进了河里。 陈天寿一闭上眼睛说,结束了。 但是,当他睁开眼睛时,马车过了桥,自己还好好地坐在车里。 他知道酒仙救了自己,就把这座桥命名为“酒仙桥”。
传说始终是传说。 酒仙桥这个名字很好,但是古人画的田园风景,几百年后好像就消失了。 解放前,这里是一片农村荒野,而且墓地很多。 1950年在酒仙桥地区建立行政村时,所辖住户有300多户。
新中国成立之初,百废待兴。 这片荒野之地短短几年,变身我国电子工业基地,相继建成774家工厂(国营北京电子管工厂)、738家工厂(北京有线电厂)、718家工厂(国营华北无线器材联合工厂),从南到北,一字排开。
根据《国营第718工厂(国营华北无线器材联合工厂)工厂史》,我们这里的选址是,按照北京市的计划,北京以西是文化区,东边是工业区。 因为北京的北风,工业区的污染物不会向西吹。
718工厂准备集团成员、转业军人秦良文,最先到这里,征募、迁移坟墓。 从东直门到大山子,只有一条大车道直通顺义,也就是后来的京顺路。 的一条2英尺深的大水沟,两旁都是庄稼,连店都没住,秦良文只好住在台乡乡长的家里,征工结束时,秦良文也娶了乡长的女儿秦友荣。 真的不是家人,不进屋。
激情50年代
今年88岁,已经退休的冯怀涵住在离798艺术区不远的20世纪80年代工厂为员工建的红砖宿舍。 从1952年到1988年,她在718联合工厂和之后的798厂长的时间里从事过铁氧体技术工作,担任过现场技术主任和设计所副所长等职务。 前几天,她和她的丈夫沈执良共同参与了718工厂史的编纂事业。 年10月,在纪念718工厂建设和开工60周年的展览会开幕式上,冯怀涵以老一辈创业者代表的身份发言。
谈起几十年的岁月,冯怀涵依然兴奋不已。 “建设718联合工厂的项目是周总理亲自批准的。 第一代总工程师是罗泷霖。 他是美国博士,去过延安,在延安敲击生产过60多台收发机,抗日前线用,非常有经验。 他来自我,交往了35次。 ”。 冯怀涵说,当时苏联没有能力建设中国那样大的无线零部件工厂,因此向东德(德意志民主共和国,1949年10月7日至1990年10月3日存在于欧洲中部的社会主义国家)请求援助。 “那时候是社会主义阵营啊。 东德同意了。 国家派罗·裴霖一体将在东德考察整个设计项目。 但是在东德也没有这样的大规模工厂,他们基本上是产品的生产线,分布在几十个小工厂和研究室。 结果,东德无线领域的工业局全体为我们设计成了联合工厂。 什么都有,包罗万象。 其初步设计包括:“本设计涵盖了中华人民共和国通信工业对零部件的需求。 ”。 这样规模的“洋、大、全”工厂在当时的苏联和其他国家也很少见。
罗德霖回忆说,718工厂不是苏联援助建设的156个大型项目,而是“一五”计划中独立的第157个项目,是东德在中国最大的项目。 建设预算为1.4亿元人民币。 罗德霖在东德参观了20多个工厂,初步形成了联合工厂的设计文件。
当时的东德没有任何工厂有能力单独完成这个巨大的项目。 联合工厂的建设设计是柏林有了总体计划后,委托东德的建筑师进行设计的。 当时,德国专家也提出在中央办公楼的设计中参考苏联的风格,或者使用中国的民族形式。 罗佩林说,你们可以按照普通的设计,怎么合理地做。 那是因为后来有了和苏联完全不同的设计。
李瑞从张家口主管工业的副市长任提升到北京担任718筹备组组长,之后出任首任厂长。 他曾想起工厂建设中的一个小插曲:由于德国设计办公楼人防工程的地下部分标准很高,苏联专家认为可以节约一些。 于是,李瑞和德方总工程师范菲博士去咨询。 “当时,在我陈述了我们的意见之后,范先生严肃地皱起眉头说:‘厂长李瑞先生,这个建议是你提出的吗? 真不敢相信! 很清楚是谁提出的。 我心里也明白(我指的是苏联专家)。 我们是两次世界大战的失败者,但我们的设计是正确的。 对中国人民有责任。 ’。 最后,上级领导指示:“根据旧东德设计施工,不再变更。”
其实,建设这么大的项目,东德方面也遇到了很多困难。 来中国参加718工厂开工仪式的东德副总理阿斯纳说:“建设这个工厂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件。”
多年后,冯怀涵在718工厂庆典上会见了应邀前来的东德援建专家。 那个专家知道她吗? 项目结束后,在德累斯顿举行了盛大的庆功会。 因为对德国人来说也是值得骄傲的项目。
工厂的设计和建设,以及人才培养也在同时进行。
冯怀涵是第一个被分配到筹备组的大学毕业生。 1952年,冯怀涵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电机系电信专业,被选为张家口军委通信工程学院学习德语,和她在同一个小组学习的共有20人。 一年后,所有转业转移到718筹备组,开始翻译德国方面提供的初步设计,整个项目过程是一环。 “我们翻译了半年多了吧。 1954年初之前翻过来,晒出来存档。 现在也在资料室,这些都是秘密。 我没想到,去年写工厂史的时候,特别允许我们去资料室查那一年翻译的东西。 上面有绝密的字体,有自己翻译的笔迹”。
“1954年底,李瑞厂长带着前九名去德国实习。 其中有我。 去学习各种技术”冯怀涵说:“在柏林,我们在电车里往下看,很多破损的房子,当时还没有恢复,而是留在了二战中。”
“我去的地方是赫尔姆斯列夫。 作为技术人员,我在那里实习了一年。 工程长的实习期为半年。 房东对我很好,让她女儿的房间给我住,带女儿到街对面和奶奶住。 因为我个子矮,所以房东把给我用的桌子和椅子的腿都剪了。 我担心坐着不舒服。”冯怀涵回忆说。 “1956年初,工厂建成,开始试运行,专家也来了。 然后,在试制中,专家和实习人员一起操作。 试制后正式生产。 具体日期是1957年10月5日。 ”。
718工厂(国营华北无线器材联合工厂)的设备和生产达到了当时的世界先进水平,成为新中国电子元器件产业的发源地和基石。 到20世纪60年代718工厂分家为止,718工厂占全国电子零部件总产量的25%,占全国16家零部件工厂产品总量的1/4、军品的1/2。
不是自然80年代
“718是联合工厂,下面有一分工厂、二分工厂、三分工厂、四分工厂、五分工厂5个分厂。 联合工厂于1964年分家。 冯怀涵说。 “根据上级的配置,各工厂独立了。 然后给各个工厂起了名字,继承了一分工厂797、二分工厂718、旧工厂的名字。 我所在的三分工厂是798。 798是一些工厂占地面积最大,人员最多的,其生产的产品是陶瓷零件和陶瓷电容器。 作为绝缘部件,最先生产的陶瓷棒是大的,长,所以需要的地方大,窑也大。 有煤气窑、电窑。 五分厂是动力分厂,为各生产厂提供热、电、气。 有三个大的气囊。 751是五分工厂。 四厂原是辅助工厂,是机械维修和模具制造的。 和五分厂一样,是配套工厂,最先建成的。 各工厂就是这样的配置。 ”。
年6月编写的《国营第718工厂(国营华北无线器材联合工厂)工厂史》( 1952年~1964年),只有1960年代,之后的各工厂历史没有得到充分支付。
20世纪80年代,从718工厂分割出来的各工厂,也和全国其他国营公司一样,在社会转型和经济转型中,经历了利润下降、公司改革、产业调整、再战术规划的艰难历史。
笔者手里有几本《国营706工厂会议记录本》,记录了706工厂每周政务例会的会议复印件,从1983年到1990年代初。 摘录几条,718工厂的各工厂可能会成为1980年代遭遇的不自然的样本。
“1983年10月20日,下午,北京电视厂来谈产品质量问题”。
“1986年9月15日,工厂干部科邀请北京各大学负责就业的领导来我厂开会参观,目的是到北戴河旅行,让大学生到工厂工作。”
“1986年11月12日,上午,燕翔酒店经理来到我公司,就招待所向他们租用了集体宿舍,每年付8.7万元的房租。 下午,北京市游艺企业来我厂谈游艺机的鉴定和生产”。
1985年7月,“电子工业部、北京市人民政府下发文件,改革电子工业部在北京公司的管理体制,将所属13家工厂全部设在北京市”。 笔记本记录了当时公司的基本情况:公司级、地(师)级产品方向、无线专用设备、模具器具、压铸人员情况、员工人数2309人。
在之后的会议记录中,工厂领导嘴里说:“现在赚不到大钱,不赔钱就行了。”“我们工厂现在结构疲软,我们面临着市场经济。 但是,工厂内是计划经济,我们要竞争质量、价格周期和服务”“不利因素是思想崩溃、经济崩溃、大中公司的外部环境不能很快改善。 公司内部抵抗力弱,短期内不缺乏资金。
1989年4月,工厂里的员工有时会“驾驶机叛逃”。 这里所说的“驾驶机”是指当时工厂以外单位加工生产的游戏机。 整理一下会议记录,这件事的大致情况是,706工厂的4个工厂的游戏机生产效益很好,所以工厂的2个生产游戏机的主要员工必须被外面的部门挖走,“跳槽”。 他们向工厂领导提出调动要求后,马上插手工厂的案子,由于调动未被批准,他们又提出辞职,最后保持沉默。 这件事在工厂员工中引起了很大的波动。 因为跳槽者以住房问题为理由去了,所以对方真的被分到了跳槽者家。 而且,据说转行者威胁要带一群人,还有名单。 工厂领导在这次事件的研讨会上大叫“××两人不是我厂30年来没有的大事件”,并说“必须吸取教训。 因此,前工厂偏袒四厂,因为一杯水不够平,他们的尾巴太高,好像四厂养活了706家工厂,当然也有社会原因”。 这件事对所有工厂的员工都有影响力,工人形象地称两名转行者为“驾驶机(游艺机)叛徒”。
回顾1988年5月25日的会议记录,记者有感而发地表示:“这是我厂新建宿舍以来第三次锁门,但分五八年末,此次分室基本上感到高兴。 工厂努力为员工创造更好的住房条件,如果在住房方面优于其他公司,员工就要对706工厂的员工放下心来,否则就要留人,留人心更难。 ”。 这句话似乎为一年后出现的情况预约了伏笔。
我找到了包豪斯
冯怀涵记忆中,20世纪90年代“工厂非常困难,国营公司困难,发不出工资,所以把工厂租出去,很便宜”。 随着技术的进步,电子元件越小,她所属的798工厂生产的大型产品也早就卸载了。 现场也空出来了。 “正好那个时候,1995年左右,中央美院的艺术家接到了组建卢沟桥抗日战争纪念雕塑群的任务,找不到适合创作的地方。 之后,被人介绍,终于找到了我们的地方。 ”。
冯怀涵说的艺术家应该是中央美术学院(微博)雕塑系隋建国。 1995年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50周年之际,北京市委、市政府委托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集体创作《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群雕》。 这个“群雕”经过5年完成,现在位于卢沟桥畔的万平城内。
这件事成为了这个工业园区和艺术的最初的缘分。
“艺术家们看到锯齿状的现场觉得很好,采光特别好,适合雕刻和画画。 窗户朝北,被称为学院。 他们是最先来的艺术家,后来更多了。 但是,第一批来的艺术家最初不是798家工厂,而是706家工厂的仓库。 ”。 冯怀涵说。 “当时的房租大概几美分一平方米,当然现在很贵。 所以很多艺术家又搬家了。 798这个名字是因为798空的工厂很多,艺术家们都有进入。 ”。
“从2000年开始,由718分割的几个工厂合并,组成了现在的七星集团。 有些工厂还在生产,但有些被污染的产品已经转移到郊区,多条生产线已经转移。 艺术家们在搬家的工厂里发现了废弃的旧照片。 工厂里留不住这些资料,搬家时散失了。 ”冯怀涵说。 “艺术家们觉得这些东西很好啊。 扔掉太可惜了。 当他们要求我证明这些老照片的历史时,我们一进来就觉得这个工厂有内涵,有历史感,人类的历史不就是生产的历史吗? ”。
事实上,无论是718还是798,其所拥有的历史感,不仅仅是艺术家手中的这些老照片。
在这个工业园区的建筑物里,隐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
2003年,艺术家租用这里的空房子举办展览,国内外许多知名人士前来参观,知名女建筑师扎哈·哈迪(伊拉克裔英国人)也来到了这里。 她走遍了706、751、798家工厂,惊奇地发现这里是世界上唯一留存完好的包豪斯工业建筑群。
总工程师罗沛霖院士表示,doc(718工厂设计方案的德语缩写)建筑为德绍( dessau )设计院设计的包豪斯风格建筑。
“后来,我以前找哪个图纸,我翻译的哪个图纸上面,有自己写的‘德介绍设计院工业建筑设计室’的字体。 我们在这里工作了30或40年,谁也不知道这里的建筑物是包豪斯的建筑风格。 ”。 冯怀涵笑着说。
包豪斯风格是德国建筑师格洛比乌斯创造的建筑风格,也是艺术流派。 皮乌斯面对大工业时代的到来,建筑不局限于以前流传下来的哥特式尖端屋顶的小窗户,应该是平屋顶的大窗户,注重建筑的功能、技术和经济效益,主张实用主义、功能主义和艺术形式的结合,形式服从用途。 佩图斯于1919年在德国魏玛设立包豪斯艺术学校,改为设计学院。 德绍曾经是包豪斯建筑风格的大本营。
如果说在798中发现包豪斯是“无心插柳”之举,那么整个718工厂从巨大的厂区变成时尚的艺术区,就是从无奈的被动到尝试的互动,再到自觉自主的艰难过程。 这是前所未有的探索。
那天下午看了毕加索的展览,肖岩离开了陈列室,虽然已经是立秋了,但北京夏天的炎热依然没有消失。 他告诉他的朋友,他知道这里有一家不错的酒吧。 去喝一杯吧
经过曾经的751家旧工厂。 人很少。 一个少年在长期待的墙上玩扑克拼字游戏。 在远处,几个年轻人互相用手机拍照。 背景是动力工厂的哪个大锅炉和高纵横热管? 他们见证过过去的辉煌,现在被夕阳照耀,沉默而“傲娇”。
本版照片由杨大昕提供
(原题光阴的故事: 798艺术区前传)
标题:“798艺术区前传:发现包豪斯是“无心插柳”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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